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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胆小鬼皮格马利翁

皮格马利翁真是好梗,想写…

鸢尾灯:

*短篇,BE,慎点。


*丹波百酒茨活动,34/100


*BGM




1.


茨木童子第一次和旁的妖怪提起他的挚友来。


 


这个时候他已经算是大妖怪了,喝酒时没人敢随随便便插话,划分地盘时没人敢说一句不是,杀人时也没人敢抢他嘴底下的肉。甚至他人也不怎么吃了,别的妖怪供奉他,他挑挑拣拣扔一边去,命对方拿好酒来。


酒这个东西,不是所有人喝得懂,也不是所有妖怪喝得懂。他当水喝,喝到半晌抬头看,月色朦朦胧胧,像一盏挂在遥远城郭处的灯笼,看着远不可及,在醉眼惺忪的水雾中伸手一探,又像是能揽到怀中来。


茨木这个妖怪,喝醉了也不耍酒疯,甚至也不凶,别的小妖怪说话,他就转头看过去。小妖怪吓一跳,可这位凶神却也不像清醒时一爪杀过去了,认认真真的盯着,还问:“你为何不说了?”


看起来比醒着时好说话多了。


唯一一点,无论醉着时还是醒着时,这位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仿若满目的幻景不存在,朦胧起雾的世界还是清清楚楚的那个世界,上空中的明月并非是酒盏中的明月之影,而茨木童子自然冷静理智无比强大,清醒的很。


送酒来的狸猫多了一句嘴:“茨木童子大人总是孤身喝酒?”


他好脾气的抵赖起来:“谁说吾孤身了,吾自然有酒友。”


狸猫第一次听说,鼓着胆量好奇了一次。


这位大人懒洋洋的执着酒盏,靠在树旁说:“吾友自然神勇无比,和吾喝起酒来千杯不醉,吾不及他。”


“那位大人喝起酒来……?”


“喜欢的很。”茨木笑一声,“无酒不欢。”


狸猫道:“小的怎么从未见过他?”


茨木板起脸来:“他如此厉害,岂是你这种小妖怪能见到的?想当年吾同他并肩在林深处同饮,想必你还未出生!”


狸猫赔罪,又问:“那茨木童子大人何日再同那位大人共饮?”


茨木眉头一皱:“吾如何知道!吾友伟岸,自然也有更高的追求,岂能次次同吾一起喝酒。他见识过人,千杯不醉,喝酒时都气概非凡,我陪他喝酒,未能得他欢心,也是自然。”


狸猫只见识过这位茨木童子是如何如何厉害洒脱,乍一听有妖怪让这位都甘拜下风,更为吃惊起来。他对茨木童子这位神秘莫测厉害了得的朋友说了几句由心的称赞,茨木听了,喝一口酒,眯眼笑起来,大鬼桀骜不驯的面容在月色和酒意下也柔和了几分,好似听狸猫称赞他的挚友,比称赞他还令人高兴。


“那是当然的了,吾友虽然杯酒不离身,但威风凛凛,酒意愈浓战得也约厉害。无论是和他喝酒还是打架,吾居然鲜少赢过。”


“这世间居然有能败茨木童子大人的——那位大人,可曾醉过?”


 


茨木眯了眯眼,扬手饮一口酒,酒液一半入口,一半流淌下来。夜色中掺了酒意,轻纱似的暖和了几分。酒液顺着他脖颈喉结埋入穿得整整齐齐的战甲里,濡湿的月光倾洒下来,水痕都渡了波光粼粼的颜色。茨木朦朦胧胧的勾了勾唇角,扯出和他这妖怪半分不相符合、却同着萃了酒的月色一样温柔绻缱的笑意来。


“他自然是不会醉的。”


 


2.


茨木童子名声再大一点时,无论是追随的妖怪,找茬来打架的妖怪,还是听闻他大名想要来降服的阴阳师和和尚都多了起来。最多的一次,茨木一日内就打了四五次架。


他是喜欢打架的。鬼族嘛,大多数是好战的,而茨木可能是最好战的一个。然而他还是抱怨:“这叫什么打架!不痛快,弱的不行,还偏偏要来眼前惹事。”


追随他的妖怪听见了,建议茨木占一座山头——像茨木童子这样名声的大妖怪,鲜少还有他这样无处为家四处流浪的。占了地盘,自然会有追随的小妖怪跟过来,不仅有了归处,还能借此挡掉大多数无所谓的争端。大妖怪强是很强,但要一个个碾死上来招惹的蚂蚁,毕竟也是一件烦闷无趣的事。


那只妖怪又问了:“茨木童子大人喜欢同怎么样的对手打架?”


茨木沉吟片刻,说:“自然是强的。”


“若要抢得一块地盘,这样的战斗机会,想必定能让茨木大人欢心。”


茨木一笑:“再怎样的战斗也不如同吾友爽快——也罢,我同吾友商议。若要为王,统率鬼族,吾不如吾友。他那般的大妖怪,才是站山巅为灯塔为王霸的最好人选。吾甘为其臣。”


追随而来的妖怪听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那位大人——既然如此厉害,可否告知小的们名讳?”


茨木想了一想,傲然道:“听好了,吾友好酒,汝尊称其酒吞童子便可。”


 


酒吞童子大名真正的如雷贯耳,是在收服了大江山之时。


传闻这位大妖怪,身形高大,背负七尺鬼葫芦,半身赤裸,发色同那日战斗中淌遍山头血流成河时的夕色一般的红,红得就像是窜生狂乱的火焰。大江山原本被收服的那些妖怪只说他如地狱罗刹恶魔,甚至宛若死亡本身。甚至有妖怪传言酒吞童子便是一团巨大悚然的黑影,黑影中只一双暗紫色的眼睛,他到哪里,哪里就生灵涂炭毫无生机。


妖鬼本就慕强,听闻这位大人的战绩,两股战战之下偏偏更多的往大江山跑了,说愿拜服在酒吞童子之下,为其驱使。


 


茨木听了,大声笑道:“不愧是吾友!”


来听故事的青行灯好奇道:“你那挚友,长相当真如同传闻中一般可怖?”


茨木说:“如何可怖了?传闻里怎么说的?”


“说身长二丈,赤发倒竖,满面是须,相貌丑陋——”


茨木对她怒目而视:“胡说八道!吾友好看的很,岂容如此诋毁!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吾去杀了他。”


青行灯咯咯笑起来:“那你倒是说说,酒吞童子怎样一个好看法?”


茨木就停下了,也不再动,皱住眉头,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为令人为难的问题。这大鬼一脸凶恶之相,困惑的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回忆酒吞童子到底好看在哪里,还是在组织语句。半晌之后,他凶神恶煞道:“吾友英俊好看就是了,你管他好看在哪里。”


青行灯掩嘴笑起来:“你若是形容不上,总得让我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酒吞童子尊容吧。”


“吾友志向广大,神出鬼没,若是有缘,你自然就见到了。”


青行灯笑:“还瞒着呢,不会是攻下大江山后,背着你去城里花街找小姑娘吃酒去了吧?”


茨木瞪她:“你管得还真宽!”


 


3.


丹波国的大江山,在有了酒吞童子之后,逐渐的繁荣起来,成了一处热闹的妖鬼盛地。


但酒吞童子出面的少,大多数事物都是茨木童子主持的。钱财短缺的时候,不知道茨木从哪里学来的,变化成了袅袅婷婷的女孩儿,去京都城内骗钱去了。星熊童子撞见他的时候,茨木刚好回来,穿着艳色绣纹繁丽的和服,木屐踢掉了,正赤着脚走在木板长廊上;一头乱七八糟花团锦簇的珠钗自然卸下了,披着那头蓬松的银发,单指晃着钱袋——闻见了星熊的妖气,他疾声厉色的利爪飞快一折,稳稳的扣了过来。星熊动都未敢动,茨木盯了他一会儿,松了手。


那只女孩儿珠圆玉润的手已经蜕变成恶鬼指节长手掌宽大的爪了,指甲尖锐,是宛若凝结着浓重鲜血一般的黑色。


这是一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刀。


“茨木童子大人——”


“你来做什么。”茨木冷声道,“若是遇见变化成少年郎玩耍回来的吾友,你当你有几条命?”


星熊心虚:“山里几次喝酒大宴,酒吞童子大人都未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又有要事相商,茨木童子大人能找到他么?”


“什么要事?还是有什么架要打了?”


星熊垂着脑袋。茨木仍在转着手中的钱袋,想了一想:“行罢,吾去找他。吾友行踪不定,你们别抱什么希望。”


 


后来传回来的事情,是茨木童子找上了京都的那个阴阳师安倍晴明。再后有酒吞童子迷恋上一名叫做红叶的女妖的故事传过来,说这赫赫有名的大鬼尚还在醉生梦死的瘫在京都附近,抱酒畅饮,在醉色中妄想捕捉天边极远的一轮月亮。星熊不知道这传闻是真是假,亦或是几分真几分假,只是他依旧未见到酒吞童子,只是见着了茨木,身侧放了个酒坛,孤身一人在大江山月色最好的山巅处抬头。


星熊厚着脸皮上来:“我能来陪您喝酒么?”


茨木执着酒盏看他。他转过头来时背着光,熹微的月色被挡在身后,面容在阴暗中晦涩不清。浸在阴影中的面容总是令人恐惧的,更何况面前这位是妖鬼,在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瞳眸依旧是发着光,像是在夜色中悄然捕猎的猛兽。茨木笑起来,露出足以生啖活剥一切生灵的利齿来。


星熊觉得自己莽撞,冷汗浸透了一背,他后退了一步,正想告罪离开,就听见茨木道:“酒是好酒,吾喝酒如喝水都能喝出好酒的滋味来,就不分你了。”随即他又说道,“你来陪我说话吧。”


星熊顺着茨木童子的视线望向天边那轮月亮。


月色四合,他们又身在最高处,脚下连绵的山峦像是水中的波涛。风刮过来,山峦随同银色的月光一通随风滚滚逝去。月色清澈的厉害,星熊一想,谁知道大江山的头领酒吞童子正在哪出看这样同样清澈的月光——然而再如何同一轮月亮,人类的平安京附近,是远远不可能有大江山山巅的好看的。


“吾追逐酒吞童子。”茨木忽然说道,“酒吞童子当然应该追逐别的东西。妖鬼嘛,如果不追着什么东西就不是妖鬼了。”


星熊说道:“我也愿意誓死追随酒吞童子大人和茨木童子大人。”


茨木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星熊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样适时的表忠是哪里说错了。但茨木也没说他错了,茨木只是在嗤笑后点点头,赞成道:“吾友强大如斯,你追随他是不会有误的。即使是一时的堕落,他肯定也会更快的清醒——星熊童子,你有听说过如同吾友一般耽于爱恋的鬼族么?”


星熊茫然,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


茨木骄傲道:“那是自然。吾友独一无二,沉迷情爱,有血有肉,这也是吾友非同寻常之处,也是吾友异常有魅力的一部分啊。”


他停了一停,将杯中酒倾倒掉,重新满上了一杯,递给星熊:“星熊童子,吾送你一轮月亮。”


星熊一低头,正好对见酒盏中波光粼粼的月亮,皎洁的颜色,像是被漂淡了的金色鬼瞳。他再一抬头,只听满山风海啸,茨木已经不在原地了。


 


4.


青行灯聚精会神,问道:“然后呢?”


“吾友败于晴明之手,自然不甘心。”茨木说道,声音有些冷淡,“他之前从未有过败绩,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第一次失败,不甘心挫败是正常的。”


青行灯问道:“传言无误?”


茨木道:“吾自然也不甘心——倘若真能败于吾友之手……”


“茨木童子啊,你可真不擅长说故事。”青行灯笑起来,她手边浅青色的鬼火点点,仿若浮游无处可归的一个个魂灵;这些魂灵有生前有死亡,毕竟曾经确确实实的活过,活着时都是一个个性格分明的故事。它们如今只是一点灯火,绕在青行灯手中,飘曳如归家鸟雀。茨木不说话,她的身影逐渐淡薄了,到最后整个她看上去也像是一盏将要熄灭的灯盏。灯盏停了一停,飘出一声叹息,这叹息说道:“我敬佩你,茨木童子。只希望未来鬼世,你与酒吞童子一切都好。”


茨木童子安静的注视着这盏巨大的青色灯火熄灭在夜色中,想了一想,伸手将桌上燃着的烛火给掐灭了。荒郊野岭的破寺顷刻间陷于彻底的黑暗中。但是他仍然看得清晰;毕竟,他是鬼。


屋外传来雨声,可能是风吹树叶,更可能是下雨了。


 


茨木童子想了一想他的酒吞,红发,紫瞳,上挑的眉眼,看上去很凶;毕竟是大鬼,自然要凶恶,身后背个巨大的鬼葫芦,会咬人。是他的挚友,大江山的首领,这妖魔横行鬼世中的鬼王。他很会喝酒,不像茨木喝酒如喝无味的水。他冷静理智而强大,虽暂时耽于情爱,却依旧能战无不胜。茨木觉得酒吞会爱,这很好,因为这世上的人和妖都应该是会爱的。对茨木而言,恨比较容易,就像情和欲,做爱和打架,总是破坏的那一面更容易一些;茨木童子天生就擅长这个。他摸不太懂爱,也稀里糊涂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酒吞会。酒吞应该会。酒吞童子无所不能,所以他的爱情也应该要比任何会爱的人要更深更难一点。所以酒吞童子应该追逐什么东西,坚定不移的追逐一件东西是很帅气也是很迷人的,酒吞追逐鬼女红叶,追逐美丽的东西,追逐强大的东西,就像茨木童子矢志不渝的追逐着他的挚友酒吞。


后来茨木童子又想,就算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妖鬼,有一场失败也应该是正常的。茨木童子已经是很少打输过的大妖怪了,所以他输在酒吞手里,是令他高兴的事情。他多想战败于酒吞童子手里。


如果是第一次失败,挫折、不甘、哭泣,这不应该是正常的吗。茨木童子模模糊糊的想,这样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鬼王”,这样的酒吞童子,他很喜欢。


 


青行灯说敬佩他,茨木自动理解为青行灯敬佩他所说的故事。可是茨木童子是不擅长讲故事的,尤其是不太擅长说自己。他比较喜欢和别人说酒吞。所以这世间茨木童子的传言要少太多了,不管是人还是鬼,提起茨木童子,都知道他是酒吞的挚友,下属,甚至别的什么关系;他们以这种方式捆绑在一起,茨木很开心。


他想给青行灯说说他还不是叫做茨木童子的大妖怪时候的事情,但是他没说出口。他在脑袋里面过了一遍,想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妖怪,甚至是一个小孩儿的时候。他凶的很,打架总是不要命,所以总是能打赢。但有一次他打输了,他嚎啕大哭,哭得比传闻中败于晴明之手的鬼王还悲痛不甘;可偏偏还炙热的、迫切的想要和那个打败他的,由僧侣化成的红发恶鬼再打一次。


但是他们没能再打一次。不过还好,现在大妖怪茨木童子有他的酒吞了。所以这个故事仔细想想,也确实毫无意义,他没必要说给青行灯听,也没必要说给任何人任何鬼听。


 


5.


大江山的妖怪越来越多,甚至繁闹到威胁到了平安京。大江山退治成功之后,连绵一片下了很大的雨。雨声偶尔会被听错,被认为是风吹树叶响。山下酒肆的客人探出头来看时,才发现是真的磅礴大雨,血色的溪水正从山上蜿蜒向下。


随后到处又传言,大江山的副手茨木童子来平安京为他被割去头颅的挚友酒吞童子报仇,被渡边纲识破砍去了一条手臂。那天月亮非常明亮,渡边纲从桥上而过,望见河水清澈如月色,而粼粼的水面像是一盏递过去盛着一整轮明月的酒。那妖怪当时化成美丽得宛若从他梦境中走出来一般的女子,亭亭的站在桥上。整个一条戻桥,整个平安京,整个世界,就像是一场自以为清醒,实则酩酊的大醉。


茨木童子被砍了手,仓皇逃走时尚还目眦欲裂怒喝道:“你们杀我挚友,殊不知吾友神勇无比无所不能,怎可能被你们人类轻易伤了!”


随后一无所踪。后面的人想起来,这应该是传闻中的茨木童子最后一次向旁人提到他的挚友。


 


源赖光和“赖光四天王”再次聚首喝酒时,渡边纲提及了此事,并告知茨木童子的断臂在隔日便被鬼怪设计抢走——他担心存放在源赖光处的酒吞童子首级,并提议交付给阴阳师封印。


其他人面面相觑,源赖光叹一口,从屋内翻出锁的严严实实的箱子,打开一看,哪有什么恶鬼的首级,只有半颗房梁的断柱。


“哪有什么酒吞童子。”源赖光说道,“为着名声瞒瞒旁人就算了,渡边你切莫再提。来,吃酒吃酒。”


 


                                                                -END-


 







有好几个想写的梗,全都零零碎碎的写了,最后真的写下去并写完了的反而是这个最后提笔的。没什么剧情……嗯,也没什么梗,但是写到最后才发现,可能这就是我……在兜兜转转那么多剧情理解各种稀里古怪的感知后真实感觉到的东西。


写着写着时感觉到的东西深刻也复杂起来了,写完后反倒不想一五一十的清楚交代出来了哈哈哈。大概是,每一篇都是我的酒茨,而亲爱的你们所看到眼里的,就是你们的酒茨了。




最开始,酒茨这个cp,我以为我是发不出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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